曾經看過美國著名佈道家葛培理牧師的女兒安妮(Anne Graham Lotz),在九一一後受邀到一家電視臺接受採訪。主持人問:“為什麼天主讓這個悲劇發生?天主不管我們嗎?”
安妮女士回答說:不是天主不管,而是美國人已把祂從學校、生活、政治舞臺上趕走了。美國人把天主從學校裡趕走:規定公立學校不准祈禱和培養信仰;又把祂從生活中逐出:誨盜、誨殺、誨淫、誨謊的節目大量製作和播放,猥褻的、粗俗的、不雅的和淫穢的文章毫無阻礙地在網路上流傳;而在學校和工作場合禁止人公開討論天主。學生犯了錯,老師不要過問,免得被告;女孩要墮胎,大家說好;男孩要保險套,學校委員會以‘安全性行為’為由,主張早些提供給這些孩子保險套也無妨。政府官員只能搞經濟,私人生活悉聽‘尊’便……
安妮認為不少人間的苦難是人自作自受,人先不要了天主,也不要祂管人間的事,所以天主不要管,是無法管。所以安妮女士認為這樣一個道德放任的國家,如果發生嚴重的問題,一點都不值得驚訝,因為這是“種瓜得瓜”。即使在今年3月美國剛爆發疫情時,她也撰文為美國的罪惡悔過祈禱,祈求天主“醫治這片土地”。安妮的談吐不單有邏輯,也頗幽默。不過我們真的相信天主會不管嗎?祂被一些人宣判為不受歡迎者,被驅逐出境後,祂真的像沙特(Sartre)所言在太空中消失了嗎?其實天主一直都在我們當中。
今日病毒肆虐中天主也必與我們同在,這是毫無疑問的,但祂在做什麼呢?當我們看到一個個優秀的醫務人員倒下去,無辜的市民在親人的哀號中隨“火”而去,公共場合大家保持距離,人際關係從誠信到懷疑、戒備,人人自危…天主在想什麼?
有一位神父在感恩祭中說天主在哭泣。或許是,應當是。天主像慈母一般同受苦的人一起哭泣。耶穌被釘時,聖母在十字架旁哭泣,天父不是也通過天動地搖、帳幔撕裂來表達祂聖心的哀慟嗎(瑪27:50-52)!大自然的感動不正是對“父啊!您為什麼捨棄我?”的回應嗎?所以耶穌受難時,天父不但在,還特別地臨在。這種奇妙的神性邏輯,我們的思維是無法透悟得。不過耶穌瀕死時的平安多少告訴我們那時天父真的完完全全地在,雖然表面上好像不在。
耶穌受苦出自父的聖意,祂不但不逃走,還嚴斥過諫祂退縮的伯多祿(谷8:31-33)。教會史中的殉道者亦然,他們為信仰挺身而出,捨生取義,死而後已。但世界上有許多苦難,並非出自天主的意願。其中有一些是人自作自受,有跡可尋,就像安妮女士所言。可是還有許多苦難是我們無法理解的。處在這種情景中,我們最多只能與其他有善意的人一起用天主賜的智慧來克服苦難,終結悲劇。因為天主通常是通過祂鍾愛的人來拯救人的,不過有關某些無解的痛苦奧秘的最後答案,大概只有到來世才能洞若觀火了。
天主在哪裡?我們相信無論是海嘯、SARS、戰爭、還是目前的病毒中,天主都完完全全地與我們同在。我們也相信祂絕不會捨棄我們,求主增加我們的信德和依持之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