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《宗徒大事錄》中我們了解到,保祿是出生在塔爾索的虔誠猶太人,後在耶路撒冷投奔到著名的經師加瑪里耳的門下(宗22:3)。因此對於耶穌所帶來的新興團體,他充滿了排斥與敵意。斯德望在被石頭砸死時,當時的掃祿雖然沒有親自殺害斯德望,但他仍在現場為那些施暴的人看守衣服(宗7:58)。對於已經傳播開來的基督徒小團體,掃祿不但將耶路撒冷相信基督的男女都帶去押到監裡,甚至要追出耶路撒冷,意慾將他們都帶回耶路撒冷來接受審判(宗8:3,9:1-2)。但是這位充滿熱血的猶太青年,在去往大馬士革的路上被耶穌以奇跡歸化後,從一個基督徒的迫害者——掃祿,完全變成了一位滿腔熱火的基督傳播者——保祿。
正如聖保錄宗徒對格林多的信友所說的:「我若不傳福音,我就有禍了。」(格前9:16)在聖保錄看來,他被召叫的職責就是為所有人「獲得救恩」。不管是被迫,還是自願,保祿都不忘自己的使命,就如我們今天說的:走到哪裡講到哪裡。會堂裡有他的辯論;街市中有他的宣講;客船上有他的安慰;議會前、監獄中……只要他駐足的地方,我們都能聽到他傳遞耶穌救恩的訊息。因此他說:「我生活已不是我生活,而是基督在我內生活。」(迦2:20)
保祿見證福音的過程中從來都沒有風平浪靜,而是面臨各種為難。聽聞格林多信友中有人自誇,他毫不隱晦地指出,不要以為因天主的道而受到責難就可以自以為是,因為要說誇耀,他可以更「瘋狂」:「論勞碌,我更多;論監禁,更頻繁;論拷打,過了量;冒死亡,是常事。被猶太人鞭打了五次,每次四十下少一下;受杖擊三次;被石擊一次;遭翻船三次;在深海裡度過了一日一夜;又多次行路,遭遇江河的危險、盜賊的危險、由同族帶來的危險、由外邦人帶來的危險、城中的危險、曠野裡的危險、海洋上的危險、假弟兄中的危險;勞碌辛苦、屢不得眠;忍飢受渴,屢不得食;忍受寒冷,赤身裸體;除了其餘的事以外,還有我每日的繁務,對眾教會的掛慮。」(格後11:23-28)
當然,不管任何人,做什麼事都有失敗的時候。聖保祿也不例外,但是他從不氣餒。在一個地方失敗了,他可以換另一個地方繼續他的使命。例如在希臘的雅典,雖然當時的雅典人洞徹哲理,比較容易接受新事物,但對保祿卻是一次巨大失敗。他雖然「在會堂裡,同猶太人和敬畏天主的人辯論,每天也在大街上,同所遇到的人辯論。」(宗17:17)雅典人卻仍舊痴迷於偶像崇拜,他在痛心中離開了雅典,到了格林多城,並在格林多獲得了滿滿的收穫。
我們皈依或領洗的過程也許沒法和保祿的轟轟烈烈相比,但是每一位基督徒也都被召叫,為「向一切受造物宣傳福音。」(谷16:15)保祿的成功不只在於他的宣講,還有他踐行自己的教導,重要的是依靠天主的德能。正如他自己說的:「我的言論和我的宣講,並不在於智慧動聽的言詞,而是在於聖神和他德能的表現,為使你們的信德不是憑人的智慧,而是憑天主的德能。」(格前2:4-5)所以我們被邀請,不是因為我們自己的能力而是因為天主與我們同在。
當然,向他人宣講福音,邁出第一步是很困難的。一旦我們走出去,可能就不會有那麼多的恐懼。記得我在美國時參加挨家挨戶的福傳活動(Door to Door Evangelization),由於害怕,再加上自己不靈便的英語,一開始真不敢敲門,即是敲門也盼著他們家裡沒人。可是後來,總想去敲別人家的門,更希望有人在家。不管成績怎樣,就如聖保祿宗徒說的:「小量播種的,也要小量收獲;大量播種的,也要大量收獲。」(格後9:6)如果我們沒有播種,當然也就更無從談收穫。
宣揚基督的福音,有賴於基督徒使命感的覺醒,福傳意識的覺醒,使得所有基督徒在世生活的每一天,都活在基督的使命之中。梵蒂岡第二屆大公會議文件說:每一位教友「因聖洗而被置於基督的奧妙身體內,因堅振而受到了聖神德能的強化,被上主委任去從事傳教事業。」「一切基督徒都負有一項高貴的使命:為使上主救人的信息為所有的人知曉、接受。」使「凡有這種信心的人,是在記念主的十字架與復活,都生活在天主子女對啟示的希望之中。」(教友傳教法令 3,4)
願我們團體內的每一位兄弟姊妹們都藉著「聖保祿福傳年」,多認識保祿,並學習他「若不傳福音,就有禍的」精神,在生活中活出我們內在的基督。